肆阿四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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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疑商】如果霍不疑在死后重生了

  接上一篇


  如果霍不疑在战死后重生了,他回到了被流放边城的第一年,这次他一定会马上回去找嫋嫋。


  人物设定基于原著和剧,可能会中和一下。


  可能会ooc,但是尽量避免。


  再次be预警。


  家人们,对不起,我又来了。这次我还是想写一个be的结局(捂脸),只不过这次会be的圆满一点。(本人重度be美学爱好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)


  略带狗血预警!!


  建议搭配BGM:汝南—乔佳旭

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愿—艾辰


  祝大家食用愉快~
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  霍不疑猛然睁开双眸,一时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。他最后的记忆,只停留在自己身中毒箭,药石无医,终于能撒手去寻少商的时候。


  可如今,他身在何处?


  他翻身坐起,微微眯起眼睛,打量着周围的一切。房内的陈设让他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,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

  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规律的敲门声。霍不疑心中戒备,他的声音镇定自若,眼睛却紧盯着大门:“谁?”


 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:“少主公,是我!”


  霍不疑已然听出这是梁邱飞的声音,但是这个结果却让他的眉头蹙得更深,难道他竟没有死?


 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对着门外的梁邱飞语气淡淡地唤道:“进来。”


  梁邱飞面带愁容地推门而入,边走边大声道:“少主公,宣皇后被废为淮安王太后,越妃被改立为皇后了。”


  霍不疑面上不为所动,内心却重重一震。他记得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他离开都城后的第一年,之后少商就进宫陪伴宣太后,最后在永安宫中病逝。难道他竟回到了过去?


  这个猜想让他不由得有些恍惚,接着内心涌上一阵酸楚。若真是这般,此刻少商还好好活在这个世间,他想再见见她,还想再看看她欢愉的笑颜,而不是冰冷的尸体。


  纵使她再也不愿意原谅他。


  他抬头看向梁邱飞,眼中暗含期待,竟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:“阿飞,如今我们来这边城已有多少时日了?”


  梁邱飞被霍不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颇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莫约两月吧。少主公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?”


  霍不疑内心的猜测在梁邱飞的话中得到了验证,他心中欣喜之中又带着些许苦涩,这使他不由得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
  他迅速地起身,边穿衣服,边对着梁邱飞吩咐道:“替我备马,我要回都城。”


  梁邱飞愣愣地看着霍不疑,迟疑地说道:“可……少主公,今次我们是流放出都城的。这私自回去,必是会被陛下责罚的……”


  “后果我自会承担。”语毕,他便推开房门,疾步向府中的马厩行去。


  


  


  


  寒冷的冬日已然过去,虽说春日已至,可空气中却依旧带着吹不散的寒意。


  少商正陪着宣太后在处理永安宫中积累下的宫务。


  在这暖意融融的宫室之中,少商却依旧披着凛冬时节需要穿戴的大氅,脸色依旧是不见血色的苍白。她前些日子风寒刚愈,此时一边在竹简上书写,一边不时浅浅地咳嗽两声。


  守门的宦官进来禀报霍不疑在永安宫外求见的消息的时候,她正正好清算完永安宫前一旬的账目。闻言,她收拾竹简的动作微微一顿,接着她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,将手中收拾好的竹简放在桌案的一侧,向宣太后请辞:“娘娘,我头有点疼,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

  宣太后看着她强装镇定,却又落荒而逃的模样,笑着点了点头。


  待到少商出去之后,她看向垂首静默地候在一边的宦官:“去告诉霍将军,不见。”


  宦官低声应诺,俯首从宫室中退出。


  


  


  宫门外的霍不疑面上满是一路奔波的满面风霜,他静立于门前,眼中晦暗不明。


  宦官行至门前,对他躬身行礼,态度恭敬的回话:“霍将军,娘娘说,此时不便见客。”他看着霍不疑风尘仆仆的模样,心生同情,好心地提醒了霍不疑一句:“程娘子身体不适,已然回去休息了。霍将军请下次再来吧。”


  霍不疑猛地一抬头,眼神沉沉的,竟然宦官出了一身冷汗:“她身子可好?”


  宦官不敢再多言,只是低下头喏喏地道:“近日已然康健不少,霍将军放心。奴该给宫门下钥了,霍将军见谅。”


  见霍不疑点了点头,他连忙示意门边的其余宦官共同施力将宫门关上。


  霍不疑目光沉沉地望向已然紧闭的宫门,虽早就意料到少商必不愿意见自己,但他还是不愿离开,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不动。


  


  


  第二日,天色将明,昨日夜间下了一场小雨,此刻整个永安宫仿佛浸在了烟雨中,变得湿漉漉的。


  宣太后晨起时听闻霍不疑一夜未曾离去,仍然等候在宫门外。她不由得有些愕然,原本坚定的想要给霍不疑一点教训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些,毕竟霍不疑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,虽然对他有埋怨,但是还是心软占了上风。


  翟媪替她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,语调平缓地问道:“娘娘可是要让霍将军进来见程娘子一面?”


  宣太后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少商自己决定。


  她叫翟媪唤来宫婢,低声嘱咐道:“将子晟尚在门外之事告知少商,让她自己决定见或是不见吧。”


  宫婢应诺退下。


  宣太后看着窗外飘飞的雨丝,喃喃地念叨了一句:“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……”


  


  少商听到宫婢带来的话时,正呆呆地看着被风雨打湿的海棠花发呆。闻言她先是一愣,接着沉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吩咐宫婢取来雨具,为她更衣。


  当她赶到宫门口时,只看见霍不疑直立在门外,面色苍白憔悴,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

  两人视线相对,少商定定地站在原地,不敢再往前一步。


  霍不疑看着少商消瘦的脸颊,以及没有血色的嘴唇,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,这个笑容中既有千帆过尽的沉寂苦涩,又有与之相矛盾的欣然喜悦。他直直地向前倒去,只留下一句话消散在风中。


  “我来接你了……”


  少商看着霍不疑如玉山般轰然倒下的身躯,脸上故作冷漠的神情终于如同面具一般皲裂开。她大声呼唤着门边的宦官:“快来人啊!咳……咳……快唤侍医!”


  


  


  “霍将军只是赶路奔波,过于疲累,加之淋了一夜的雨,所以如今有些发热。待到烧退,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。”侍医躬身向宣太后禀报。


  宣太后点了点头,她转头看向淋了一阵雨,脸色已经白得吓人的少商,连忙让宫婢为她更衣,随后让还在永安宫中的侍医为她诊脉。


  侍医手指搭在少商的手腕上,细细地听了脉,随后收回手,恨铁不成钢地对少商道:“程娘子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。霍将军的病是小事,他身子健壮,很快便能痊愈。但是你的身体可禁不得糟践,看这场雨淋的,你前些日子喝的药算是白喝了。”


  少商知道侍医是关心自己,也不生气,只是笑着点了点头:“下次不会了,这次又要再麻烦大人了,改日请大人喝酒。”


  医者父母心,这位侍医经常替少商看诊,关系难免变得熟稔起来,闻言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也不必请老朽喝酒了,程娘子好好保重身子,让老朽少见你几次面,老朽这才高兴呢。”


  语毕,侍医便带着药童下去煎药了。


  少商饮过宫婢煮好的姜汤,倚靠在床上,只觉得自己思绪混乱,理不清头绪,她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霍不疑前面的那句:“我来接你了……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疼。不知不觉,她竟靠在了床头睡了过去。


  醒来时,她只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握住了,她撑开眼皮,只看见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伏在自己榻边,手中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。


  她眨了眨眼睛,试图不着痕迹地将手从霍不疑的手中抽出,却不料惊醒了他。


  霍不疑的高热已经褪去了,他抬起头惊喜地看着少商,眼中全是温柔:“你醒了……”


  少商漠然地看向床帐,不理会他的欣喜:“我睡了多久?”


  霍不疑一错不错地看着她:“两天。”


  少商苦笑了一声,麻木地闭上了眼睛:“这身体越来越不顶用了。”


  霍不疑手心颤抖,眼中俱是痛意:“我一定会找的最好的医士治好你,你不会死……”


  少商摇了摇头,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她转头看了霍不疑一眼,语气淡淡:“你为什么会回来?”


  霍不疑抬手替少商将被褥盖严实,垂下眸子,看着锦被上的花纹:“回来娶你。”他抬起头,定定地看着少商,声音晦涩:“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。嫋嫋,对不起……”


  少商避开了他的视线,只觉得自己眼眶酸胀难言,她喉头哽咽: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,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和你走,你凭什么永远这么自以为是……”


  泪珠不断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她再也说不出话,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,她捂住胸口,大口地喘着气。


  霍不疑直起身子,连忙抱住她,手在少商的背后轻拍着,为她顺气,嘴唇微微颤抖,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:“对不起…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…”


  待少商终于缓过来,想要挣脱霍不疑的怀抱时,他死死地搂住她不放手,好像一松手,这世间便再也寻不着她。


  少商索性不再挣扎,她自暴自弃地靠在霍不疑的怀中,内心闪过许多念头。她自知自己还是放不下霍不疑,也只自己时日无多,但是要她答应霍不疑,她又害怕霍不疑会再次弃她而去。


  霍不疑似乎是看穿了少商内心的挣扎,他看向她,语气坚定地在她耳边起誓:“我霍不疑用性命起誓,此生此世和程少商生死一处,再不分离。若违此誓,则身首异处,不得好死,今生今世再也寻不到程少商。”


  少商定定地望向霍不疑:“这是最后一次了……”


  霍不疑松开少商的身体,欣喜看着少商的脸:“嫋嫋,你答应嫁给我了吗?”


  少商抿了抿唇,红着脸缓慢地点了点头。


  


  


  一月之后,少商和霍不疑终于完成了那场他们二人错过的婚礼,婚后,两人共赴边城。


  在边城的岁月是两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。


  白日里,霍不疑常在府中处理军务,而少商则窝在霍不疑的书房画着自己的农具图纸。少商身体虚弱无力,无法再将图纸上的东西变为现实,而霍不疑则变成了她的双手,替她完成所有不能完成的事。霍不疑若是得闲,也会在晨间与少商在卧房中耳鬓厮磨,为她描眉挽发。


  若非必要,他极不愿再离开少商半步,总是挤出所有能挤出的时间,陪伴在少商左右。


  第四年,少商被诊出有了身孕。


  霍不疑却全无喜色,他沉着脸坐在少商榻前,脸色苍白:“我明明服了药,怎么会……”


  少商的身形已经比三年前消瘦许多,脸颊上的婴儿肥已经因为身体的损耗消失不见。


  她脸上笑容璀璨,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:“阿狰,这孩子既来了,便是缘分,我想生下他。”说完她顿了顿,拉过霍不疑的手,放在自己的小腹上:“他会是你的亲人,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
  霍不疑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烫到一样,疼得微微颤抖:“如果这这孩子要用你的寿数来换,我情愿不要。”他抬起头看向少商,眼中竟带着泪意:“嫋嫋,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产子的损耗,这孩子我们不要了……”


  少商只是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,垂着头,倔强着沉默不语。


  霍不疑颤抖着身子,将少商小心翼翼地搂到怀中。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相拥着枯坐了一夜。


  第二日,霍不疑终究还是拗不过少商,只能同意。同时他又派出部曲,在天下遍寻名医,希望能够保住妻子的性命。


 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,少商的身体也在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。霍不疑常常看着少商的肚子,面露痛色,可却又在少商醒时佯装的若无其事,温柔备至。


  因着身体的缘故,少商在八个月的时候早产,生下了一个像极了她的小女孩。


  产后她体虚无力,直接昏睡了过去,连看一眼这个孩子的力气都没有。


  霍不疑则坐在床头搂着她,面色苍白,双手颤抖着,一语不发,连新生的女儿都没顾得上看一眼。


  待到几日后,少商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时,他也才一起见了女儿第一面。


  小小的女婴被绵软厚实的襁褓裹住,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红斑,看上去脆弱又安静。她在父母怀中第一次睁开了双眸,霍不疑才发现她有一双像极了嫋嫋的眼睛。


  他本以为自己会恨这个孩子,可是看到与嫋嫋如此相像的女儿时,他还是忍不住柔软了心肠,心生爱怜。


  少商逗弄着女儿,苍白的脸颊上挂着温柔的笑。她转头看看女儿,复又转头看向霍不疑,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。霍不疑知道,嫋嫋是想让自己答应,一定会好好照顾女儿。


  霍不疑抿着嘴唇,郑重的点了点头。少商慢慢的舒了一口气,转头就高兴地说着女儿究竟有多么的像她,话音刚落估摸着想着好笑,自己又笑得像个开心的孩子。


  生下女儿之后,少商像是耗尽了所有精血,身体开始飞快地衰败下去,任凭无数珍贵药材流水一样地送入府中,也于事无补。


  终于到了最后一日,少商央着霍不疑带着她到崖边看日出。


  当她看到璀璨耀眼的金乌从山谷中攀爬升起的时候,脸上挂着幸福安然的笑意。


  她握紧了霍不疑的手,将整个身子都依偎进他的怀中。朝阳带着温热的光线洒在她的身上,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暖和极了。


  她渐渐闭上了眼睛,启唇在霍不疑耳边喃喃道:“阿狰,好好照顾自己,好好照顾阿蓁,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

  霍不疑将她搂在怀中,感觉少商的力气渐渐散了,他用力地和她十指相扣,试图挽留住她,可是她的手还是渐渐松开了。霍不疑喉头哽咽,像被人勒住了脖子,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

  少商喃喃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:


  “霍不疑,来生我还想遇见你,你可千万别忘了我……”


  


  


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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